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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简介
李斯,公元前284年生,公元前208逝世,楚上蔡(今河南省上蔡县西南)人。李斯是秦国的丞相,鲁迅先生曾说:“秦之文章,李斯一人而已。”可见.李斯是非常有才华的,而且在秦始皇统一中国、建立和巩固秦朝中央集权的过程中,李斯出了大力,立了大功,起了重要的辅助作用可谓一代名相。然而李斯在秦始皇死后却晚节不保,屈服于赵高和胡亥的*威,最终落了个腰斩而死的下场。
李斯,出身于下层,年轻时做过管理文书的小官。李斯进取心强,政治上也很有抱负。有一次,他看见厕所里的老鼠吃的是粪便,又时常受到人和狗的惊扰。而谷仓里的老鼠,吃的是粮食,住的是宽敞的库房,不会遇到人和狗的恫吓。“仓鼠”和“厕鼠”所处的不同生活环境,使李斯联想到,人的尊卑贵贱也完全是由不同的社会地位决定的。于是他就拜荀子为师,学习帝王之术。学成以后,李斯审时度势,认为当时除秦国外其余六国都软弱无能,无法满足他建功立业、成为人上人的欲望.准备去投奔西方的秦国。临行时他对荀子说的一番话颇有意思。他说:“我听说‘遇到时机,就不可放过’。如今天下纷争,正是我们这样的人建功立业的时候。现在秦王想吞并天下,称帝而治,这正是平民百姓和象我这样的人出人头地的好机会。身处卑贱的地位却不谋划博取功名,这就象鸟儿和鹿对肉食不感兴趣一样不可理喻!人是一定要力争出头的,所以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地位卑贱,而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穷困潦倒。长时间过穷困贫贱的生活,不慕红尘,耻于言利,自甘平淡无为,这不是知识分子的愿望。所以我准备到西方去游说秦王。”由此可见,李斯是一个功利心极重的人。
李斯到泰国以后,正赶上秦庄襄王去世,秦王嬴政继位。李斯先在吕不韦手下做门客,后来又被任命为郎。郎是国王的侍卫。李斯利用职务之便,给秦王赢政上了《论统一书》。在书里,李斯回顾了秦国由小到大,由弱变强的历史,深刻地指出,各诸侯国被迫服从秦国,就象秦国的郡县服从中央一样,凭着秦国的强大,大王的贤能,足以灭诸侯成帝业”,实现“天下一统”,这是“万世之一时”的良机。李斯劝秦王嬴政抓紧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勇敢地担当起历史的重任。秦始皇接受了李斯的建议,任命李斯为长史,不久又拜李斯为客卿。
正当李斯在秦国步步高升的时候,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。当时有个韩国来的水工名叫郑国,帮助秦国开修灌溉渠(即郑国渠),目的是想消耗秦的国力,后来发现他是韩国派来的间谍,一些宗室贵族和大臣便乘机鼓动秦王嬴政驱逐从各国来游说的士人,说他们大都是他们本国派来的间谍,不可信用,秦王嬴政随即下了一道逐客令,将他们一律驱逐,李斯也在被逐之列。李斯向秦王嬴政上了一封著名的《谏逐客书》。大意说,秦自穆公以来,多任用外客治国图强,如由余、百里奚、蹇叔、商鞅、张仪、范睢等等,都不是秦国人。如果当时的君主都拒用外客,秦国就不会有今天的强大局面。现在如果对外客不分青红皂白一律驱逐,这决不是兼并天下、制服诸侯的好办法,而且正好帮助了敌国。这样下去,秦国就危险了。
李斯是在被逐的途中给秦王政写的这封谏书。秦王政看罢谏书,连忙下令取消逐客令,并派人把李斯追回来,恢复他的官职,照旧信用,不久又让他当上了廷尉。做为“逐客令”产生的导火线——郑国渠也重新开工了。这一工程,使渭水北岸又新增加了4万余顷良田。此后20多年,李斯积极为秦王出谋划策,对秦统一六国,起了很大的作用。秦统一后,秦王嬴政被尊为皇帝即秦始皇。李斯为丞相,又积极协助秦始皇建立和加强中央集权统治,巩固秦的统一。如拆毁过去郡县的城墙,销毁天下的兵器,废除分封制而实行郡县制,北逐匈奴,南定百越,统一法律、度量衡、车轨和文字等等,这些成绩的取得都与李斯有极大的关系。
公元前213年,秦始皇召集群臣,举行盛大宴会。会上,博士仆射周青臣称颂秦始皇灭诸侯,设郡县,统一了中国,铲除了战争的祸根,认为这是前无古人的事业。这时齐人淳于越却乘机主张分封子弟功臣为王来辅助皇上。李斯非常气愤,他反驳淳于越,指出:五帝不相重复,三代不相因袭,不能总是一成不变。时代变了,政治制度也要随着改变。他说:“淳于越吹捧的夏、商、周三代旧制,根本不值得效法。现在天下已定,法令一统,百姓努力生产,读书人只须学习政府法令。可是那些读书人不学习当代的东西,却专门推崇古代的东西。他们标榜私学,攻击政府法令,入则心非,出则巷议,诽谤朝政,惑乱人心。如果不加禁止,陛下的威信就会降低,他们就会结成私党,聚众闹事。”
于是,李斯提出了著名的《焚书仪》,建议焚毁秦记以外的各诸侯国史书和私人收藏的《诗》、《书》、百家语;以后有敢议论《诗》、《书》的,处以死刑。命令下达后30天不烧的,脸上刺花,发配边疆,罚筑城劳役4年。但又明确指出,国家图书馆的藏书不烧,农书、医书不烧,如果有人想学习法令,就向当地官吏学习。
秦始皇采纳了李斯的建议,下令焚书,大批大批的书籍被付之一炬,使“经书缺灭而不明,篇章弃散而不具”。可以说这是李斯始作蛹的一件历史大罪。
公元前210年,李斯随从秦始皇出巡到沙丘(今河北平乡东北)时,秦始皇突然病危,便命令赵高写了一封诏书,让大儿子扶苏赶回咸阳办理丧事。这时,扶苏正在上郡监督蒙恬的车队。可是信还未发出,秦始皇就死了。这封信落到赵高手里。赵高是个野心家,他看到现在正是攫取权力的好机会,便想违背秦始皇的旨意,废掉扶苏而立他所辅助的胡亥。他先说服了胡亥,然后去说服李斯。赵高抓住李斯贪图权力富贵的弱点,软硬兼施:如果扶苏继位,必信用蒙恬。而胡亥当政,便可转祸为福,并永远封侯。李斯听了赵高的话,开始不同意,继而犹豫,最后终于同意了。于是李斯与胡亥、赵高3人合谋,伪造诏书,立胡亥为太子;又伪造秦始皇书信一封,派使者送给扶苏和蒙恬,令他2人自杀,然后咸阳发丧,胡亥便当上了二世皇帝。
秦二世即位后,信用赵高,实行严刑酷罚,大杀功臣和宗室兄弟,又大兴徭役,穷奢极欲,大大加重了人民的负担,造成天下民怨沸腾,终于爆发了陈胜、吴广领导的农民大起义。李斯见此情景,多次想进谏,但二世拒不接纳,并对李斯很不满意。加之李斯的儿子李由镇守三川郡,未能阻止起义军西进,罪及李斯。李斯非常恐惧,生怕丢了官禄,便转而对秦二世阿谀奉承,以求好感,并上了一封《严行督责书》迎合二世的心意,怂恿二世恣意享乐。而对大臣和百姓进一步实行严酷刑罚来加以“督责”。二世看了李斯的上书,果然大为高兴,于是严加“督责”,致使“刑者相伴于道,而死人日成积于市”,统治更加残酷。
然而李斯在秦二世心目中的地位,并没有因此而改变。二世仍然信用赵高,而赵高为攫取更大的权力,则一心要除掉李斯。因此,他千方百计在二世面前陷害李斯,说李斯和他的儿子李由私通“盗贼”,想造反。秦二世听了赵高的话,便将李斯逮捕下狱,并命赵高来治李斯的罪。
公元前208年初冬,李斯全家被押赴刑场。李斯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的儿子,说:“我想跟你一道,再牵着黄狗,出上蔡东门猎逐狡兔,还能办到吗!”说罢,父子相对痛哭。就在这一天,李斯在咸阳街头被腰斩,全家大小三族全被杀害。
李斯辅佐秦始皇,结束了分裂割据、诸侯混战的局面,开创了统一的中央集权封建国家,其功绩不可谓不大。在秦始皇显赫一世的历史功绩中,李斯的贡献是仅次于秦始皇的。李贽曾说:“秦始皇出世,李斯相之,天崩地坼,掀翻一个世界。”然而李斯是一个功利心极重的人,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,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。秦始皇当初下逐客令时,眼看自己的功名富贵将成为水中之月,即使在被逐的途中还要写下《谏逐客书》,以做最后的挽救。当韩非以其才华深得始皇赏识时,又是李斯进谗言,送毒药,以扫清自己向上爬的潜在竞争者。而赵高正是抓住他贪图富贵功名的弱点来胁迫他一起搞政变阴谋。极尽阿谀的《严行督责书》的上奏,更使李斯最后一点人格尊严也丧失贻尽。假如李斯能够挺身而出,阻止沙丘政变,则其功绩当不在周公之下。然而过份的功利心导致了李斯的晚节不保,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悲惨下场。可惜李斯明白得太晚了,直到临上刑场时他才意识到平凡生活的可贵。
李斯
李斯,楚国上蔡(今河南上蔡县)人,是秦代著名政治家, 在我国历史上声名显赫,功绩卓著。他年轻时当过小穷,后拜苟 子为师,学习帝王之术、治国之道。学业完成以后,他分析了当 时的形势,认为“楚国不足事,而六国皆弱”,唯有秦国具备统一 天下,创立帝业的条件,于是他决定到秦国去施展自己的才能与抱负。
公元前247年,李斯来到秦国,先在函相吕不韦手下做门客, 取得吕的信任后,当上了秦王政(赢政,即秦始皇)的侍卫。李 斯利用经常接近秦王的机会,给秦王上了《论统一书》,劝说秦王抓紧“万世之一时”的良机,“灭诸侯成帝业”,实现“天下一统”。 秦王政欣然接受了李斯的建议,先任命他为长史,后又拜为客卿, 命其制定吞并六国,统一天下的策略和部署。
公元前237年,秦国宗室贵族借口韩国水工郑国在秦搞间谍 活动事件,要求秦王下令驱逐六国客卿,李斯也在被逐之列。李 斯在被逐离秦途中,写了《谏逐客书》,劝秦王收回成命。他在《谏逐客书》中,列举大量历史事实,说明客卿辅秦之功,力陈逐 客之失,劝秦王为成就统一大业,要不讲国别,不分地域,广集 人才。秦王看了《谈逐客书》深受感动,立即取消了逐客令,并恢复了李斯的宫职,不久又提升了他当廷尉。《谅逐客书》不仅是具 有重要价值的历史文献,而且也是一篇胎炙人口的代秀文章。鲁 迅先生曾说:“秦之文章,李斯一人而已。”
李斯重新受到秦王政的重用后,他以卓越的政治才能和远见, 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,佐助秦王政制定了吞并六国,实现统一的 策略和部署,并努力组织实施。结果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,就先后灭了六国,于公元前221年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、 中央集权制的封建国家,第一次完成了统一大业。 秦朝建立以后,李斯升任丞相。他继续辅佐秦始皇,在巩固秦朝政权,维护国家统一,促进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等方面屡建奇 功。他建议秦始皇废除了造成诸侯分裂割据、长期混战的分封制, 实行郡县制。把全国分为36郡(后增加到41郡),郡下设县、乡,归中央直接统辖,宫吏由中央任免。在中央设三分、九卿,分职 国家大事。这一整套封建中央集权制度,从根本上铲除了诸侯王 国分裂割据的祸根,对巩固国家统一,促进社会发展起了积极作用。所以,这一制度在秦以后的封建社会里一直沿用了近两千年。 秦统一后,由于过去各诸侯国长期分裂割据,语言、文字有很大差异, 对于国家的统一和经济、文化的发展极端不利。李斯及对地向秦始皇提出了统一文字的建议,并亲自主持这一工作, 他以秦国文字为基础,废除异体字,简化字形,整理部首,形成 了笔画比较简单、形体较为规范,而且便于书写的小篆(也称秦篆和斯篆),作为标准文字。他还亲自用小篆书写了一部《仓颉篇》, 作为范本,推行全国。小篆的出现是汉字发展史上的一大进步。 鲁迅先生说,李斯在我国文学史上是有“殊勋”的。今人遗憾的是,斯手书已汛大多散失。现在,中国历史博物馆还收藏有李斯亲书 的琅玡刻石,山东泰山岱庙现存有李斯篆书的秦二世诏书刻石的 残片,这些刻石虽己严重残损,但它是我国已发现的最早文字刻石,实为稀世珍宝。李斯还在统一法律、货币、度量衡和车轨等方面付出了巨大 努力做出了重大贡献。
此外,人们所熟知的“焚书坑儒,,也是李斯建议为打击儒生以古非今、诽谤朝政的倒行逆施,为巩固中央集权所采取的非常 措施。这有当时历史条件下,不无积极作用,但它毕竟是我国文 化史上的一次大浩劫,对我国秦以前文化典籍的破坏是极其严重的。
公元前210年,秦始皇死后,李斯为保全自己的既得利益, 附和赵高伪造遗诏,立少子胡亥为帝,赵高篡权后又施展阴谋, 诬陷李斯“谋反”,将其腰斩于市,并夷灭三族。
韩非是被李斯陷害的吗,还是被嬴政逼死的?写详细哦
秦始皇生性多疑,一听这话,就冷落了韩非,最后李斯先下手为强杀了韩非。 以下是转的内容韩非之死,史籍有两种说法。 一是司马迁的《史记·老子韩非列传》,这也是迄今为止韩非之死的母本说法和主流说法:“李斯、姚贾害之,毁之曰:‘韩非,韩之诸公子也。今王欲并诸侯,非终为韩不为秦,此人之情也。今王不用,久留而归之,此自遗患也。不如以过法杀之。’秦王以为然,下吏治非。李斯使人遗非药,使自杀。” 另种说法,较少为人提及,见于《战国策 秦五 四国为一》(以下单列篇名),原文较长,兹概述其意。四国联兵进攻秦国,姚贾毛遂自荐,出使四国,消除了这次兵灾。“秦王大悦,贾封千户,以为上卿。”韩非得知此事,到秦王面前说了一通,意思是姚贾这人怎么有问题。秦王责问姚贾,姚贾对答如流,一番说话,比韩非说的漂亮多了。结果,“秦王曰:‘然’。乃可复使姚贾而诛韩非。”——姚贾没事,韩非被杀。(诛在先秦,并非只有杀死的意思,还有责问、谴责、惩罚之意,在此都通,但有人认为,诛韩非,就是把韩非杀了。) 这两种说法的相同处,是韩非之死,跟姚贾有关,也跟秦王有关。不同处,是司马迁笔下的韩非,是个无辜受害者,而《战国策》里的韩非,则有引火上身,咎由自取的味道。 但这两种说法,都有让人无法释疑的地方。 《战国策》的那篇文字,除了事由,只有三段对话,然后,秦王就把韩非给杀了,——假如那个诛字,真的是杀死的意思(《秦五 四国为一》注有“韩非,韩公子也,著刑名之书十余万言。是时在秦,故知之也。终死于谮姚贾也。”此即解诛为杀)——生硬,突兀,一点说明没有。 况且,此事的背景也让人生疑。韩非、姚贾、秦王的同时之间,有没有过一次所谓“四国为一、将以攻秦”(《秦五 四国为一》)的事件?还造成“‘寡人屈于内,…为之奈何?’群臣莫对”(同上)的局面?众所周知,韩非、秦王见面后的第三年,秦国就正式灭了韩国,之后九年,陆续扫来其余五国。在此前夕的大秦王朝,竟然还有过一次难以想象、匪夷所思的“群臣莫对”的场面?再说,此事的注释,——历史上《战国策》注屡经人手,此注未标明何人所作,——也让人费神迷惑,“四国,燕、赵、吴、楚也”(齐鲁书社版《战国策》86页)——吴国早于春秋末年灭于勾践的越国,怎么到了战国末期,又联兵燕赵楚进攻秦国?(《秦五 四国为一》正文引韩非语:“贾以珍珠重宝,南使荆、吴,北使燕、代之间三年,四国之交未必合也”,或许注文的燕赵吴楚四国,来源于此。但一则,这里所谓荆吴燕代,也许更多是指地名而非国名;二则,代,能即是指赵国么?)今年辞世的前复旦大学教授扬宽,在其所著《战国史》中,采用这段史料,但把吴国改成魏国,却未加以任何说明(见扬宽著《战国史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,第452页) 再说《史记》。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,写得简练、生动、传奇,前后相连,看上去有理有据,然若仔细推究,同样让人疑心难释。 韩非从韩国到秦国,按司马迁的说法,是“秦王见《孤愤》《五蠹》之书,曰:‘嗟呼,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,死不恨矣!’李斯曰:‘此韩非所著书也。’秦因急攻韩。”(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)——“死不恨矣”、“因急攻韩”八个字,惊心动魄、排山倒海,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被千古一帝秦始皇引为知己,以这种方式引为知己,不是空前绝后,也是绝无仅有了。——然而,费尽如此心机,为着李斯一句话,秦王就把韩非杀了? 杀韩非,具体操作者是李斯。按某种流行的理解看法,李斯是杀害韩非祸起萧墙的煽风点火者。李斯为何要杀韩非?照理说,韩非是李斯向秦王介绍的,韩、李二人还有同窗之谊,——但有人说,正因为俩人是同窗,李斯嫉妒韩非,所以杀了韩非。何以证明李斯嫉妒韩非呢?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有“(韩非)与李斯俱事荀卿,斯自以为不如非。”“斯自以为不如非”,就一定是嫉妒?嫉妒就一定要杀人?当然,说李斯嫉妒韩非,还有一个证据,那就是“李斯、姚贾害之”的“害”字。《史记屈原贾生列传》“上官大夫与之同列,争宠而心害其能”一语,其中的“害”字,通常都作嫉妒解,但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的话是“李斯、姚贾害之”,看来不仅是李斯一人,因同学关系而嫉妒。那姚贾为何也嫉妒韩非?假如“害”字真作嫉妒解,那姚贾嫉妒韩非,就至少缺乏背景交待。 总不能笼统来一句,因为韩非有才,所以,但凡一殿为臣的,都嫉妒他,都想弄死他,——了事? 司马迁写韩非之死,还留了个“尾巴”,即“韩非欲自陈,不得见。秦王后悔之,使人赦之,非已死矣。”这是个极富戏剧性的“尾巴”。短短两句话,蕴含却相当丰富。一,它说明韩非不想死,但不得不死;二,它从侧面强化了李斯谋害韩非的说法;三,韩非之死,具有偶尔性。假如韩非能见上秦王一面(不得见的原因,是李斯捣鬼,还是秦王不愿见?)又假如秦王后悔得早一点(后悔,是在暗示杀韩非杀错了么?),韩非不就不会死了么? ——韩非是不是死于偶然? 《史记》之中,另有几篇,也写到过韩非之死,如《秦始皇本纪》、《六国年表》和《韩世家》,但都是蜻蜓点水,片言只语,不足以构成一种完整的说法,最多只能说明,韩非的确是死于秦人之手。 韩非的死因,因此陷于扑朔迷离之中。究竟是无辜受害,还是咎由自取,抑或,还有别的原因,比如,自杀,或确实是一不小心杀错了。韩非的自杀倾向,下文将予以略述;而一不小心杀错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兵荒马乱的年代,杀人,从来不须严密的逻辑,也不必件件都太在意,就算曾经真的喜欢,那又怎样?喜欢你,不代表不会杀你,而且,正因为喜欢你,才越有可能杀你。杀了你,再后悔,装作后悔,或根本就不后悔,那都是另一回事了。——不管怎么说,韩非之死,司马迁和《战国策》太过简略的笔触,给人留下了难以释然的空白。 这中间,一定发生过别的事。 发生过不说不明,一挑即亮,足以廓清事件原委的事。 只是,我们也许,——或者应该说肯定,——再也无从知道,当初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 又有谁愿意追究,——能怎么追究,——当初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 死亡是什么?中国人说人死如灯灭,这话听上去充满物理学的味道,大概就是所谓中国哲学的达观吧,但也不妨看作中国人特有的对于死亡(暗藏恐惧感)的漠然。从整个地球来看,中国人都算得特别会生,也就特别能死。纵使是和平年代,太平盛世,持续不断的死亡数字,一点也不逊于惨暴的长平之战,或酷烈的凡尔登战役。面对滚滚而来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、层层叠叠的死亡,人们早已安之若素。死个把人,或一堆人,谁在意,又能怎么在意,顶多嘛及时,——或不那么及时,——地议论两声,算是对那位死者,或那堆死者,格外开恩的奖赏。真相云云,不是笑谈,难道还不是扯谈? 现在,让我们继续对韩非的奖赏,——不那么及时的奖赏。 从《战国策》和司马迁那两段仅有的叙述看,韩非之死,至少跟三个人直接有关:李斯、秦王、姚贾。 先说姚贾。 韩非之死,姚贾是个容易被忽略的角色。原因就在于所谓的“名人效应”。如果说李斯在中国历史上称得是赫赫有名(相对而言),那姚贾就只能说是汲汲无名(也是相对而言)。所以,韩非之死的追光灯,都打到了李斯的身上,而让姚贾从人群的包围目光中,悄悄溜走了。尽管如此,有一点,应该为大家注意到了,即《战国策》和《史记》对韩非之死的叙述,不约而同,写到了姚贾,《战国策》更是直指韩非死于姚贾。要知道,《战》、《史》在韩非之死的叙述上,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,从史料互证的角度说,正因为这差异的存在,也就更强化了其相同点的可信性(司马迁写韩非之死,是否取材了《战国策》,恐怕非易言之事。简言之,若取自《战》,则李斯之事何来?此说明,司马迁至少另有所本。)在这种情形下,韩非之死,李斯只出现一次,而姚贾二度在场,就无论如何不应成为可以轻易忽略、弃置不顾的细节。姚贾在韩非之死过程中的二度在场,固然不是说这里有什么春秋笔法,但事出有因,应该没有疑义。 因此,必须追问一句: 姚贾何许人也?他与韩非之死的真正关联何在? 翻查相关典籍,姚贾的名字,总共见到四处。除上述《史记》、《战国策》外,另两处,也在《战国策》中。一是《赵四赵使姚贾约韩魏》“赵使姚贾约韩魏,韩魏以友之。举茅为姚贾谓赵王惠曰:‘贾也,王之忠臣也。韩、魏欲得之,故友之,将使王逐之,而己因受之。今王逐之,是韩、魏之欲得,而王之忠臣有罪也。故王不如勿逐,以明王之贤,而折韩、魏招之。’”;另一处是《魏四周最(同音假借,取字上加宝盖头)入齐》“周最入齐,秦王怒,令姚贾让魏王。” 其实即使不知道这两条,单从《秦五四国为一》也能看出,姚贾的职业与身份(加上这两条就更加清楚):姚贾是个标标准准,专以外交为务的游说之士,也就是所谓的纵横家。 至此,韩非与姚贾冲突的起因与实质,已清楚显现,呼之欲出。 在后人关于韩非与诸家学派(纵横家算不算一家学派,这既是个习惯用法问题,也是个仁智之见的问题。章太炎就干脆把儒家和纵横家合二为一。见洪治纲主编《章太炎经典文存诸子学略说》,上海大学出版社)关系的论述文字中,韩非对儒、墨两家的苛责、冲击,往往名列首位,而对于纵横家的言语、态度,倒较少见于提及。这是围绕在韩非身上众多误解的其中一项,也是中国文人懒惰思维的又一处“经典废墟”。事实上,韩非平生两大仇敌,在内,是“重人”、“擅臣”;在外,即是纵横家。如果说韩非对于儒、墨两家的指责,主要在于“无用”,那对于纵横家的攻击,则直指“有害”。《韩非,他被谁抛弃》写到韩国正是毁于纵横运动。其实毁于纵横的又何止是韩国。这场发生在先秦结束前夕、席卷当时天下、持续百年的“国际化运动”,不仅是中国历史在那个阶段的必然发作,反过来,又以风卷残云的气势,强力推动、改变了当时,乃至今后中国历史的进程与面貌。如果说在当时,在“学术与研究”领域,是所谓儒、墨、道的地盘,那在现实的天空下,在红尘滚滚的大地上,真正风光无比的,却是纵横家。虽然纵横家在争鸣诸子中的排名是边缘化的,但他们才是时代和社会的主人,最大利益获取者。纵横家忙于天下兴亡,但他们从不把谁兴谁亡放在心上,他们关心的,是从这兴兴亡亡中,可以获得多少利益和利润。因此,纵横家是有史以来最伟大、最成功、最无道德价值感的“国家股票经纪人”。韩非痛恨纵横家,韩国的毁亡是主要和直接原因,但在思想上,至少,这三点,也是冲突的要害所在。其一,纵横家没有任何固定不变的理念与道义,只讲成败,不论是非。他们行走江湖,靠的是看山说山,见水说水,逢人说人,遇鬼说鬼,见机行事,随机应变,怎么有利怎么玩。而韩非,却是一个顽固、顽强的原则主义者。韩非在不同文中,多次强调,投机取巧、侥幸图存的“恃外”(即纵横之术),是最凶险、最不可靠的败亡之道,只有“强法”、“守法”、“以法治国”,即内部自强,才是长治久安的大道。韩非在肯定外交重要性的同时,一而再,再而三地指出,靠外援,是靠不住的(见《韩非子》中《亡征》、《饰邪》、《五蠹》等文),针对的,都是纵横而言。这是韩非与纵横家的根本冲突和矛盾所在。二,韩非是坚定不移的国家(君主)至上主义者,而纵横家则是“国家股票经纪人”,因此,在纵横家与国家(君主)之间,就存在着尖锐、分明的韩非所谓“君臣不两利”,也就是公利与私利的对立状况。照韩非的看法,纵横游戏的最终结果,必定是国家被掏空,从而败亡,而纵横家却赚得盆满钵满。三,韩非是极端规矩主义者和安定主义者,纵横家的本质,却是商人。商人的一个特点,是流动性,纵横家更是流动的专家。商人、经纪人还有个特点,就是炒作,又名煽乎,没事都能给你忽悠出两道彩虹,何况时代到了,正是翻江倒海的好年头,什么样的人间奇迹创造不出来?但在韩非眼里,这中间,隐藏着极大的不安定因素。在韩非眼里,纵横家的问题,是整体流民(游民)问题的一部分(《韩非子五蠹》中的五蠹,基本就是游民,纵横家正是其中一员)。而流民(游民)问题,是中国社会自古及今,最为严峻的问题。但凡一位真正的思想家,没有人没关注、思考过流民(游民)问题。 由于历史书写的选择性倾向,纵横家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和影响,被巧妙得刻意淡化了,边缘化了。这一做法,客观上,间接、无意识地掩盖了韩非的部分意义,从而影响了对于韩非的整体评价。 回到《战国策秦五四国为一》的具体叙述来看,韩非对姚贾的指控,冒昧而草率,不实而怪诞(成分论都搬出来了),很是站不住脚,结果弄得自己一个趔趄,正好作了姚贾脚下漂亮的“上马镫”。其实,如果对照《韩非子》,人们也许会觉得,《战国策》里的韩非,跟《韩非子》的思想、说法,颇不相合(韩非至少不搞成分论,况且,韩非一再申明,“不求清洁之吏”(《八说》)),反倒是姚贾的说辞,更像韩非的出言吐语。但撇开这些表面现象,韩非与纵横家的矛盾,是一致未变的。 以上所言,当然是从大处着眼。 如若时光得以倒转,我们也许会看到,韩非与姚贾的矛盾、冲突,原来另有原因,比如,同时爱上了一只鼻烟壶,或一个超女,诸如此类,但这充其量只是韩、姚冲突的导火索。不管韩、姚冲突的直接原因和表面原因是什么,韩非与身为纵横家姚贾的基本矛盾,始终存在,并无可回避。 最后补充两句,韩非将自己的一生,至少半生,献给了反对纵横家的殊死事业,但韩非自己,却正是一个,至少半个,纵横家。韩非拥有纵横家必备的最精锐的言说能力(书面形式的)和思想意识,只不过没到过一个纵横家起码应到过的国家数(最少三个以上吧)。韩非的纵横化,是那个时代的整体投影。韩非在公元前140年陪张仪、苏秦一道,被汉武帝清除出局,说来不是没有半点缘由的。 现在,来说说李斯。 很久以来,在相当大的范围内(学术界和民间),李斯一直被认定为杀害韩非的罪魁祸首(不少人眼中,还是唯一的凶手),这已成为一种既固定又流行的看法。杀人动机被确定为因同学关系而嫉妒,证据则是司马迁的那段话。与此同时,也存在另一种反向看法,即不认为李斯是杀害韩非的凶手,证据是《史记李斯列传》中,李斯引用过韩非的话。李斯引用了韩非的话,就证明李斯不会杀韩非,跟李斯与韩非同过学,就会嫉妒,嫉妒就会杀人,是同一条思维理路,一条看似言之凿凿,实则让人哭笑不得的思维理路。其实说起来,李斯杀了韩非,还是没杀韩非,或者谁杀了韩非,谁没杀韩非,如果没有新的、有足够说服力的资料从地下出土,韩非之死,只能是千古之谜。也许事实就是司马迁所写(最真实的事实,往往简单、直接,而且,常常不太符合逻辑。)也许,——假如有人说,说了你别惊讶,——原因是韩非、李斯同学期间,埋下一段情愫,咸阳重逢,旧情重炽,孰料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,被雄霸天下的秦始皇横插一杠,上演了一出惊天动地、旷世奇闻的“断袖大战”,结果,文弱秀气的韩非殒命其中。——你不也没折,只好干瞪眼么?谁叫你的“腰杆”不够硬呢。 因此,在韩非之死,及与李斯,或某某人的关系上(放言之,在一切疑义性历史问题上),过分粘滞、拘泥本身严重短缺,疑影难去、孤立无征的史料,辅以轻率的联想,期以得出必然的结论,无异于胶柱鼓瑟,易沦为无意义的举动。若稍稍后退些许,拓展视野,重调焦距,也许,反而能看到些别的内容。 李斯辞别荀子,奔咸阳,十数年间,从吕不韦门人(郎),一路攀爬,长史、客卿、廷尉,直至官居宰相,位极人臣,显示出极为成功的政治素质与才能:有想法,敢想敢干,判断准确,当机立断,勇于承担,雄才大略,能言能行,尤其是谏逐客一事,不仅是李斯个人仕途的枢纽转折点,同时,为秦国,也为李斯自己,保留了大批关键、重要的人力资源。其实,且不论政治实践能力,单就“实用理性”而言,李斯决不输给韩非,说李斯嫉妒韩非,我不知道,这是哪个山洞,吹出的风。 但李斯的政治才干,在韩非眼里,却可能是朵不祥的云。 这里又触碰到那道无法绕道、回避的铁栅(韩非与姚贾关系的阐述,也必须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),即韩非来到秦国,究竟是种什么情况?是单纯地奉诏出使,最后命丧他乡?还是借机摆脱了他的“第一次政治婚姻”,——对于祖国的“政治婚姻”,——决意在异国他乡,一展平生报负(即使战国末期,这也并不稀奇,李斯等人皆可为例。事实上,整个春秋战国,除了屈原,绝大多数名人,都不是祖国忠诚的儿子)如果是前一种,那韩非就是单纯的国家利益牺牲者,而且,还真有点为国捐躯的意味(韩国已是行将就亡的奄奄一息,李斯和秦王还用担心韩非回国后能力挽狂澜?韩非真要有这机会和能耐,何至于事到如今,事已至此?李斯真要是说了“非终为韩不为秦”,那他的《谏逐客书》,也就成了一页废纸,瞬间崩塌)而如果是后一种,那就得另当别论。 如果说韩非从韩国到秦国,是已下定决心,要投身秦帝国统一中国的伟大事业,加入到历史的洪流铁蹄,那韩非与李斯的矛盾,就顺理成章。 如果说一个人生下来,天生注定要做一件最符合自己的事,那最符合韩非的事就是:官场监工。韩非是天生的“官场猫头鹰”。那大大小小的官员小吏,就是“官场森林”里的“虫子”。终其一身,韩非都是以一种警惕、紧张、锐利、仇视的目光,紧盯官场。韩非似乎天生与官有仇,官位越高,仇意越浓。 李斯能不成为他的目标? 前面说过,韩非平生两大仇敌,一是“重人”、“擅臣”,二是纵横家。李斯的一生,就是走向“重人”的一生。如果韩非真把秦国视为“新祖国”,铁心为秦王尽忠效力,以他狐疑、尖锐、敏感的思想性格,跟李斯产生矛盾,就决不是难以理解的事(始皇乍崩,李斯稍一作姿态,旋即加入谋反集团。当然这是后话,不提)。何况,李斯的身上,还背负着纵横家的影子。还记得《史记老子韩非列传》中那句:“李斯、姚贾害之”,从上下文的语气看,这句话是李斯、姚贾置韩非于死地的起因。“害之”,既可直接解释为:陷害他,谋害他,也可能包含着“以之为害”的意思,——这家伙实在太碍事了。——官场冲撞,利益往往是真正的触动因。以韩非的国家君主思想,以李斯、姚贾的身份背景与处境,以韩非的偏激、极端思想、心理、性格,矛盾、冲突,不在今天爆发,就在明天爆发;不在上午爆发,就在下午爆发。只不过是爆发的时间问题,方式问题。 秦王与韩非的关系,在人们的印象中,总有点暧昧的味道。爱得奇特而凶猛,死得蹊跷而遗憾。但若拨开浮云,其实一切也都符合逻辑。这一点,可以从韩非之后,中国社会数次重演的同构版本中,悟出此道。韩非与秦王,无疑是韩非之死的重头戏,有兴趣者参阅拙作《韩非死于秦王的第三种猜想》。 最后,说说韩非的自杀倾向。 韩非的自杀倾向,用一句话说,就是:明知是个死,偏向死中行。 《韩非子》全书,若按涉及人群划分,可分为五类:君主、官员、民人、知识分子、法术之士。五类之中,除君主外,其余四类,互有交叉、交融,但分类的界限,是存在的。韩非属不属于法术之士,韩非自己,没有像“我是***员”那样,明确说过;但韩非在《问田》中,正面回答堂溪公,“然所以废先王之教,而行贱臣之所取者,窃以为立法术,设度数,所以利民萌、便众庶之道也”,透过此言,假如说韩非对于法术之士,正像鲁迅晚年在那封《答托洛斯基》信中所说:“那切切实实,足踏在地上,为着现在中国人的生存而流血奋斗者,我得引为同志,是自以为光荣的”一样,视己为其中一员,应当不是什么牵强、穿凿之论(司马迁《老子韩非列传》太史公曰的那段话,也应视为此意) 因此,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的议论,也就可视为韩非自己的某种心声吐露,尤其是韩非对于法术之士生死处境的动情描述。 “是以智法之士与当涂之人,不可两存之仇也。……故资必不胜而势不两存,法术之士焉得不危?其可以罪过诬者,以公法而诛之;其不可被以罪过者,以私剑而穷之。是明法术而逆主上者,不僇于吏诛,必死于私剑矣。”(《韩非子孤愤》) 不僇于吏诛,必死于私剑。 十分肯定,毫不含糊。 《和氏》一文,更明确指出,法术之士,必死的原因,即法术之士所得罪的三个对象: “则法术之士乃群臣士民之所祸也。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议,越民萌之诽,独周乎道言也,则法术之士虽至死亡,道必不论矣。” “二子(吴起、商鞅)之言也已当矣,然而枝解吴起而车裂商君者,何也?大臣苦法而细民恶治也。” “群臣士民之所祸也”,“大臣苦法”、“细民恶治”,这说法不管客观属实,臣与民,已是对头;再加上“明法术而逆主上者”、“又将以法术之言矫人主阿辟之心,是与人主相反也。……以反主意(反人主之意)与同好恶争,其数不胜也;”(《孤愤》) 对立一面,官、民、君三者,尽在其中。 一个社会,除了官、民、君,还有谁? 这么一种“全民公敌”、“无党孤特”(《孤愤》)的濒危处境,韩非在《奸劫弑臣》中,将其概述为“处非道之位,被众口之谮,溺于当世之言,而欲当严天子而求安,几不亦难哉!此夫智士所以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。”——“至死而不显于世者也”,已算好的结局,真正的要害,在“求安,几不欲难哉!”。逆世而行,千夫所指,唾沫星儿如百八十条消防水柱,还得加上一个动辄翻脸、一怒即杀的“严天子”,可不是“求安,几不欲难哉!”么? 韩非们即使不死,也早已断绝了活路,——终将走向死路。 所以,当堂溪公言之谆谆地告诫韩非:“臣闻服礼辞让,全之术也;修行退智,遂之道也。今先生立法术,设度数,臣窃以为危於身而殆於躯。何以效之?所闻先生术曰:“楚不用吴起而削乱,秦行商君而富彊,二子之言已当矣,然而吴起支解而商君车裂者,不逢世遇主之患也。”逢遇不可必也,患祸不可斥也,夫舍乎全遂之道而肆乎危殆之行,窃为先生无取焉。”韩非的回答,却显得义正词严,直率而不够礼貌(俩人之间,可能存有年龄差距):“臣明先生之言矣。夫治天下之柄,齐民萌之度,甚未易处也。然所以废先王之教,而行贱臣之所取者,窃以为立法术,设度数,所以利民萌便众庶之道也。故不惮乱主闇上之患祸,而必思以齐民萌之资利者,仁智之行也。惮乱主闇上之患祸,而避乎死亡之害,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,贪鄙之为也。臣不忍乡贪鄙之为,不敢伤仁智之行。先王有幸臣之意,然有大伤臣之实。” “先王(当为先生)有幸臣之意,然有大伤臣之实。” 韩非认为,堂溪公虽是一番好意,但不了解自己,误解了自己,甚至,伤害了自己。同时,“惮乱主闇上之患祸,而避乎死亡之害,知明夫身而不见民萌之资利者,贪鄙之为也。”之句表明,韩非早已下定了向死而行的决心,做好了向死而行的准备。
始皇帝与李斯?
李斯是继吕不韦之后走上秦国政坛得到秦始皇信任的老臣。秦王嬴政十年(前237)吕不韦罢相,李斯上《谏逐客书》,大受秦始皇宠爱,从此成为秦始皇身边的重臣。从这一年到公元前210年秦始皇沙丘病故,李斯主政二十七年。在这近三十年的执政期间,李斯一直深得秦始皇的信任与重用。
李斯与秦始皇的关系是君臣遇合的经典,是李斯的缘分。
但是,“缘”不过是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等各种外部条件的集合,一旦加入某个泰山刻石,传为李斯手书。新元素,无缘可能成就奇缘。所以,无缘未必无份。
李斯力主先灭韩,秦始皇付诸实践,率先灭韩;在秦始皇兼并六国、统一天下的过程中,李斯始终是秦始皇的坚定支持者,也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功臣之一。应当说,此时期李斯的主张基本是正确的,它保证了秦始皇在并吞八荒的过程基本没有发生失误。
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,李斯力主郡县制,坚决反对封建制,保证了中央集权制的巩固。李斯奉命撰写了《仓颉篇》,成为秦始皇统一天下文字的范本之一,为中国文字的统一做出了重大贡献。但是,李斯力主焚诗书、废私学,促使秦始皇下达焚书令,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。其实,李斯本人就是荀子所办私学的受益者,设想如果在先秦就取消了私学,李斯跟谁去学“帝王之学”呢?
秦始皇历次巡游天下,李斯都护驾随行,并成为秦始皇各地刻石的撰写者。因此,李斯的刻字历经两千多年的风雨却得以保存,至今人们尚可一睹其书法的风采。
李斯的儿子个个“尚主”,娶了秦始皇的女儿为妻;李斯的女儿个个都嫁给了秦始皇的儿子(诸男皆尚秦公主,女悉嫁秦诸公子)。这是什么关系?姻亲关系。
可见,秦始皇与李斯的关系是如何不一般。
李斯的长子李由担任三川郡的太守,李由回京城咸阳,李斯在家中备酒宴,朝中文武百官全部到家中祝贺,李斯家门外的车马有数千辆。看到这种盛大的场面,李斯都感到震惊,他感慨说,我听我的老师荀子说,万物最怕过了头(物禁大盛)。我只是上蔡县的一介布衣,依靠圣上的擢拔,才有了今天,位极人臣,富贵已极。但是,盛极则衰,我都不知道我将来会停泊在哪儿(斯长男由为三川守,诸男皆尚秦公主,女悉嫁秦诸公子。三川守李由告归咸阳,李斯置酒于家,百官长皆前为寿,门廷车骑以千数。李斯喟然而叹曰:嗟乎!吾闻之荀卿曰:物禁太盛。夫斯乃上蔡布衣,闾巷之黔首,上不知其驽下,遂擢至此。当今人臣之位,无居臣上者,可谓富贵极矣。物极则衰,吾未知所税驾也——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)。
李斯为大秦帝国的创立建立奇功,秦始皇对建奇功的李斯深加笼络,这就是两家相互结为儿女亲家的根本原因。
李斯从一无所有到万人之上,是怎样完成逆袭的?
李斯年轻时的事迹,已经无从考证。不过,从司马迁对李斯的评价来看“李斯以闾阎历诸侯,入事秦”其中“闾阎”指的是“平民居住的地方”,毫无疑问,李斯出生于平民老百姓之家。他在史书当中没有留下字号,说明他没有光鲜的背景。李斯一出场就是楚国一位默默无闻的小公务员, 按理说他手握“金饭碗”,无论古代还是现代,这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。但是,他做官的时候,却因一只老鼠,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。他决定辞职,去干一番事业。我们都知道,他后来去了秦国,位列三公,成为了秦朝的丞相。那么,李斯从楚国辞职后,他是如何从一无所有,做到秦朝丞相的呢?他的发家史,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思考和借鉴!
李斯
因为一只老鼠,李斯把公务员给辞了!
李斯是楚国上蔡人,年轻的时候在郡里做小官吏,按照现在的话来说,他就是一个吃皇粮的小公务员,即便是现代公务员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。不过,李斯是一个不满于现状的人。有一次,李斯在县衙上厕所时发现,一只老鼠在吃秽物,看见人和狗靠近的时候就躲闪,惊恐万分。后来,他走进县衙的仓库,却看见仓库里面的老鼠,悠哉悠哉的藏在里面吃粟米,不用担心人和狗的靠近。
李斯看见老鼠,处在不同的环境,于是悟出了一个道理:“一个人的贤能或是不肖,就像老鼠一样,得看自己处在什么环境了。”李斯就是把自己看作那只吃污秽杂物的老鼠,虽然自己是一个小公务员,不至于饿死,但是地位低下。如果安于现状,永无出头之日,说不定某天失业了也说不定。要想获得荣华富贵,必须把自己变成吃粟米哪一只老鼠。所以,他辞去了公务员的职务,决定换一个就业环境。
辞职以后的李斯,从他身上你学到了什么?
按理说,李斯是公务员出身,读过书的,有学问。在先秦时期,做官有两个途径,第一就是有学问,第二就是品行好。而李斯就是因为有学问,才得以做官。他辞去公务员以后,到其他国家,谋个一官半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不过李斯,并没有急着去找工作,而是继续深造,提升自己的知识水平。
如果进一些小公司,大不必去学习什么深奥的学问,如果决定去哪些国际性的大公司,就要多学习文化知识,提升自己的技能。因为,大公司里面的人才实在太多了,竞争压力很大,你想和别人竞争,没有一点学问肯定是不行的。
所以,李斯也深知这一点,为了比他人懂得更多的管理知识和治国之道,他没有急着去找工作。而是先充实自己的学问,以提高自己在未来求职当中的竞争力。所以现在很多大公司的高管,即便是身居高位,为了比他人懂得更多,总挤破头皮的去国外学习,弄个文凭,其实就是这个道理。
李斯外出求学也不是盲目的去学习,而是有目的的学习。他经过思考,以大学问家荀子为师,向其学习“帝王之术”。所谓的“帝王之术”就是为古代帝王服务的治国理论,而古代的治国之道,以法家学派的理论知识,最被帝王所青睐。在战国时期,那个让秦国从三流国家,成为一流国家的商鞅,就是法家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。所以,在治国的理论当中,拥有一张法家文凭,在当时是很吃香。在战国时期,凡是有野心的人,都会选择法家学派。
李斯跟荀子学了几年我们不清楚,不过他毕业以后,准备找工作了。其实,找工作也是一门学问,一旦走错一步,这一辈子可能就在哪个地方摸爬滚打,说不定再次成为那个吃污秽的老鼠,整日提心吊胆的。当面对求职的困惑,李斯是如何选择的呢?
秦始皇
求职困惑,李斯为何选择了秦国?
李斯生活在战国后期的楚国,当时还有七个大国,到底去哪个国家求职,他其实也很困惑。李斯所面临的困惑,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,眼前有六家大公司可以供选择,到底选择哪一家,一时却拿不定主意。我相信,很多大学生在毕业以后,一般会选择离自己家乡近的地方就业,李斯当时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深思熟虑以后,最终选择了秦国。
李斯是楚国人,按理说他应该在楚国求职,离自己的家乡近一些。他认为去楚国,是不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,因为当时除秦国以外的六国形势都很不好,已经没有为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了,所以就决心到西方秦国去。李斯读书的目的,就是让自己变成吃粟米那一只老鼠,只要自己能富贵,他也没有想那么多。
李斯在离开自己老师荀子时说了一番话,值得我们去思考,他说:“一个人要是遇到好时机,千万不要错失良机。现在各国诸侯都在争取时机,希望成就大的事业,所以有谋略的游说之士可以很容易掌握实权。尤其是秦王更是野心勃勃,想要吞并天下,自称皇帝,治理万方。这正是以游说为事业的布衣之士,猎取富贵的时候。”李斯给出了一个求职的方向,首先是大国,其次处于发展阶段,最后***有野心,当时只有秦国具备这三个条件。
如果说,解决温饱,没有什么大的追求。李斯完全可以留在楚国,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学习。但是,李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,他不安于现状,所以他说:“低位卑贱的人,却不想干一番事业,有好机会,又不把握好,真的很愚蠢。一些人像禽兽一样,看见肉就吃,这样的人,简直就是苟活于世。身份低贱很耻辱,更耻辱的是,所处穷困没有上进心,还愤世嫉俗,憎恶荣华富贵。”李斯在告诉众人,良禽折木而栖,要选择就选择最好的。不要什么肉都吃,地位卑贱虽然耻辱,但是更耻辱的是自己穷,还没有上进心。有好时机,能让自己富贵,不要愤世嫉俗,年轻人就要抓住机会,敢于拼命。总之,在李斯眼中,只要谁能带给我荣华富贵,什么报效国家,在他眼中就是浮云。
我们抛开国家政治不谈,李斯认为,平民小老百姓,无非是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如果,你是一个不安于现状的人,想升职加薪,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求职的时候可以不分国界。还有,在求职的时候,要选就选择那些龙头企业,尤其是具有兼并其它小公司能力的上市公司最好。如果你选择错了,说不定今天还在舒服的吃粟米,明天粮仓突然就倒塌了。
李斯的结局,给了我们哪些忠告?
李斯去秦国其实是单打独斗,可以说无依无靠,一无所有。不过他有学问,经过应聘,在秦国CEO吕不韦门下做事,由于才华出众,受到了上司的赏识,并将他推荐给了秦国的董事长嬴政。李斯善于游说,能说会道,公关能力也很强,董事长嬴政也很赏识他,并任命他为郎官(相当于公关部部长)。由于李斯出色的业绩与良好的表现,被嬴政任命为客卿(相当于董事长助理)。所以,在大公司就是有这一点好处,人才虽然多但是升职加薪的机会也越多,只要你有本事,不愁没机会表现自己。
在秦国期间,李斯并非一帆风顺,因为秦国出现了韩国间谍事件,嬴政下“逐客令”驱逐在秦国的所有外国人,而李斯也在被驱逐之列。李斯不甘心被驱逐,危机时刻,他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长处,向秦王嬴政写了一封信,上司打消了这个念头,撤销了逐客令。李斯也因此,被任命为秦国的廷尉(相当于人事部经理)。
公元前221年,秦王嬴政完成了兼并六国的大业,统一了天下,自称秦始皇,而李斯被任命为丞相,迎来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。从进入秦国,到成为秦朝的丞相,李斯在秦国干了20多年,在这20年当中,也曾遇到一次较大的危机。
前面我们也说了,先秦时期做官的途径主要有两个,第一个就是有学问,第二个就是有良好的品行。李斯虽然有学问,但是他的品行,不是很好,此人除了自私自利,还很贪婪。
扶苏
在战国后期,还有一个知名的法家人物,此人名叫韩非,与李斯是同学。李斯也知道,无法跟韩非比。毕竟,韩非有贵族血统,从小得到了良好的教育,而李斯虽然读过书,但是属于半路出家,比起韩非来,他还差那么一截。不过韩非有口吃的毛病,喜欢著书立说,当秦王嬴政看到韩非的著作后,很想任用他。有一次,韩非出使秦国,李斯出于嫉妒,在嬴政面前说韩非的坏话,并将其诬陷入狱。由于韩非口吃,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,最后被李斯毒死在了狱中。
从李斯毒死同学韩非这件事来看,李斯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,为了荣华富贵,几乎不择手段。我们都知道,庞涓因为嫉妒孙膑,在“马陵之战”当中,被万箭齐发死得很惨。如果,李斯没能将韩非毒死,李斯的职业生涯,在当时可能就会中断。韩非死后,李斯虽然保住了自己在秦国的地位,但是秦始皇死后,在其职业生涯中,迎来了一个转折点。
公元前210年,秦始皇嬴政出游时在沙丘病重,当时秦朝的继承人还没有确定下来,秦始皇就突然驾崩了。在秦始皇驾崩前,他想立长子扶苏为秦朝的接班人。而赵高却拉拢李斯,扶持资历平庸的胡亥。李斯到秦国,看中的是只权势地位,谁能带给他荣华富贵,他就跟谁。当面对赵高利诱时,他同意和赵高密谋,立胡亥为秦二世。
其实,李斯完全可以以大局为重,拒绝赵高的密谋,坚决立扶苏为秦二世。扶苏即位以后,李斯可能做不了丞相,但是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的。而赵高得势以后,就想取代秦二世,并不断地排挤对手。李斯最终因为眼前的小利葬送了自己的性命,最终腰斩于咸阳,还夷灭了三族。他死后,秦朝也分崩离析,嬴政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帝国,经历二世而亡。
李斯的前半生非常励志,从一无所有,用了20余年的时间才爬上秦朝的最高层,做到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丞相。用司马迁的话来说就是:“李斯只是贪恋爵禄,一味地曲意顺从逢迎,用严厉的威势和苛酷的刑法来治理百姓,又听从了赵高的邪说,废弃长子扶苏,立了庶子胡亥。”他本来可以媲美周公,却因贪恋爵禄,最终成了历史的罪人。做人不能太贪,也不能太自私,钱财虽然重要,但是要以大局为重,贪图小利,不仅仅害了自己,还可能害了大家。
李斯,大秦第一丞相
李斯初到秦国,拜到了吕不韦的门下,成为一名门客。吕不韦此时是秦朝最风光地商人,而且很有政治投机头脑,和赵太后的关系更是传得沸沸扬扬。李斯本人是穷苦孩子出身,拜师荀子,学成之后要立志过上等人的生活,所以他抓住各种机会。
他头脑灵光勤恳踏实,很快就被吕不韦发现是个好苗子,嬴政十三岁刚刚登基,吕不韦就把李斯安排在了嬴政身旁,嬴政虽然只是少年,但是他心明眼亮能容大忍,只是他羽翼尚未丰满,需要有人出谋划策,所以李斯来的正是时候。
吕不韦不仅把持朝政,在后宫和赵太后苟且的事,更是人人皆知,随着嬴政逐渐长大,吕不韦想逐渐退出是非之地,这个仲父的位置让他越来越惶恐,于是,他推荐了一叫嫪毐的面首给了赵太后。
这个嫪毐自称是假父,还和赵太后生下了两个儿子,为了掩人耳目,他们一直生活在外面的离宫。仗着太后的威严队伍逐渐壮大,也开始膨胀起来。有一次在酒席上和一个大臣吵了起来,大喊:“我是皇帝的假父,你竟敢惹我!”,大臣事后禀告了嬴政,嬴政趁机派人去离宫打探虚实,而嫪毐首先自乱了阵脚,他竟然筹备军队造反。
有远见的嬴政
公元前238年,嬴政一举打败嫪毐,将其车裂,并摔死了他的两个儿子,吕不韦吓的魂飞魄散,他和嬴政多年的政治关系终于结束了,他被流放到了巴蜀,但是很多诸侯国的宾客没忘记他,他家的门前经常车水马龙。
嬴政对他的恨是到了骨子里,写了一封信给他,对他说:“你对秦国有何功劳?秦国封你在河南,食邑十万户。你和秦王有什么血缘关系,而自称仲父?”,吕不韦看到这里,心里一凉,该来的迟早得来,为了族人的安全,吕不韦将毒酒一饮而尽。
君臣之间的相处,世界观一致,就会互相欣赏。嬴政想的是秦如何吞并其他诸侯国,但是这些大动干戈的战争,比拼到最后都是综合国力的较量,而国家的快速崛起,兵力的充足、粮资的储备,都是需要长远布局的事。而李斯的法家思想,不仅能教化百姓,更能约束百姓,战时披上铠甲就是士兵,冲锋上阵补充兵源;闲时休 养生 息,在家务农为国准备粮食,百姓邻里之间互相监督,互相揭发,活生生的把普通百姓变成了宝贵资源,这一切的规则制定都源于法家的治国谋略,秦国也因此在短时间内做好经济储备,为以后的快速崛起打好了坚实的基础。
李斯生于忧患,十分渴望权力和财富,对机会的关注和渴望远超于常人。秦朝不断发展壮大,李斯看到消灭六国的机会来了,对秦王说:“成大事者,必不错失良机”,“先灭韩,以恐他国,六国大业可成矣!”,此话正和嬴政的心意,遂派李斯为长史,依李斯的谋略去离间六国,在李斯的努力之下,六国的内部开始逐步被破坏。
李斯的离间策略简单粗暴,对各国的有影响力的人物,用收买贿赂的方式试探,对贪婪的人很快被重礼收买,而有气节的人则被设圈套暗地杀掉。离间各诸侯国关系的策略,实则是攻心战,不堪一击的脆弱关系,瞬间瓦解,六国君王势力得到削弱,而不费一兵一卒。李斯的权谋策略,帮助嬴政在扫平六国的战争中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废分封,开启郡县时代
嬴政在39岁的时候,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,他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,称自己为黄帝,代表有三皇五帝之德。统一后,首先第一件大事就是确定制度问题,在这个问题上,大臣们的意见开始不一致,当时的王绾提出采用分封制,很多大臣纷纷附和,当时看来这个制度是大家熟悉的,但是李斯坚决不同意,两人剑拔弩张,而嬴政则是静静的倾听。
李斯慷慨陈词:“分封制,导致国家力量四分五裂,这也是周朝灭亡的根本原因,大秦刚刚完成统一,岂能倒退回去,秦战死的士兵鲜血岂不是白流了!”。继续,李斯提出了他的政治主张,这个影响中国两千年的政策主张,就是郡县制。嬴政是个开明的皇帝,他仔细分析其中的利弊,最终支持李斯,他把全国分为36个郡,郡以下为县,有利于国家的统一和安全。
统一文字
公元前221年,秦统一六国后设立丞相的职务,而之前的王绾本是丞相之选,但是因他支持分封制,而李斯提出郡县制的新主张,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,李斯顺理成章的成为秦统一后的第一任丞相。
六国统一之后,因为各国的使用的古文字不统一,在书写上更是多种多样,在沟通交流上产生了障碍,李斯提出“书同文字”的建议,秦始皇是个改革进取的皇帝,放手让李斯去安排。
李斯不仅是政治家,还是书法家,他提出首先禁用各诸侯国的古文字,统一使用秦国的小篆,李斯为了推广使用小篆,还亲自创作《仓颉篇》七章,作为学习的范本,供国人临摹学习。不久之后,李斯又优化了小篆,采用更简单美观的字体隶书,作为国家的标准字体。
从此,隶书开始兴盛,一直到魏晋楷书的流行才被取代,隶书在 历史 上承载了不可磨灭的功绩,而这背后都是李斯的功劳。
统一度量衡
同样,各诸侯国之间的贸易往来,也因为度量衡的混乱而焦灼,李斯建议采用“寸、尺、丈”为长度单位,采用十进制的计数方法。在计量上,采用“合、升、斗、桶”为单位,同样采用十进制。衡制采用“铢、两、斤、钧、石”为单位,二十四铢为一两,十六两为一斤,三十斤为一钧,四钧为一石。度量衡固定以后,李斯为了有效统一制式,又重新制定了统一的器具,并且从法律政策上加以统一,保障从制度到实践的统一性。
而两千年来,这种度量方式始终延续下来,甚至当今生活中偶尔还会用到,比如“缺斤短两”这个词,百姓人人都很熟悉。
统一货币
在经济贸易上,李斯向秦始皇提出必须要改革的一个重点,就是统一货币。秦以外的六国的货币,同样有诸多问题,这一举动在当今经济领域仍为神来之笔。
货币以黄金为上币,以镒为单位,每镒重二十四两,以铜半两钱为下币,一万铜钱折合一镒黄金。并严令珠玉、龟、贝、银、锡之类作为装饰品和宝藏,不得当作货币流通。同时,规定货币的铸造权归国家所有,私人不得铸币,违者定罪等。
在钱币的铸造上,李斯又提出以圆形方孔为半两钱,不仅使用方便,还十分便于穿绳携带。从大秦一直到大清,一直沿用。
修建高速路
秦始皇最大的爱好就是出巡,他曾多次巡行郡县,大秦的版图,东至海暨朝鲜,西至临洮、羌中,南至北向户,北据河为塞,并阴山至辽东。交通要道,是保障政令迅速畅达的一个关键,李斯开始着手修建驰道,而驰道就是专门为天子修的御道,也是各郡县之间的大道。
李斯以咸阳为中心,陆续修了两条驰道,一条向东,到今天的河北山东,一条向南,到今天的湖北湖南江苏等地。而驰道的修建,有严格的规定,路基必须坚固高出两旁便于排水,也代表国家的根基稳固,宽度为50步,道路两旁还得隔三丈就种植树木,以彰显国家的威严,不许路上长满野草,大树不仅可以为路人遮阴,还可以标记里程。
普通的官员和百姓只能行走路边,道路中央一般人没有权利行驶,而中间就像皇家御用的高速路,车队畅通无阻,在当时的环境下确实是个好的政策,行军或者重大消息的传递就会快很多。
后来,李斯又在云南等地修建了五尺道,方便中原和西南的交通运输。与此同时,李斯还规定车轨的宽度为六尺,保障车辆在道路上畅通无阻。
李斯在当今看来,仍然有卓越的政治才能和眼光,他的思想远远超出了他的时代,法家思想在他的前半生政治生涯中,为他添光助彩,运用的炉火纯青,也为后世创造了不朽的功绩。但是他的后半生,他把法家思想用于极端化,也因此招来大祸。
好了,今天关于嬴政李斯阵容搭配就到这里了。希望大家对嬴政李斯阵容搭配有更深入的了解,同时也希望这个话题嬴政李斯阵容搭配的解答可以帮助到大家。